第(2/3)页 楚涵理道:“关于事前是否清楚敌方的真实身份,既然丁贤侄无法佐证,那不妨听听其他的当事人怎么说好了。来人,把他们都带上来。” 不久狱卒押了一大堆人上堂,串串锁链交响,跪倒了一地,粗略不下于百人。楚涵理道:“这些都是跟那金凉国人马佑年一起潜入狩猎大会的同谋,在飞皇山上被我方一网打尽。事实到底如何,或能从他们口中得知端倪。” 丁峻微微变色。 楚涵理指着丁宇烁,对那群俘虏道:“你们认识他吗?” 那群俘虏朝丁宇烁上下打量。沧海心道:“丁宇烁在大会前只跟马佑年独自见了面,其他人自然是不识的。” 果然那群俘虏看过之后,皆摇头说不知。丁峻松了口气,道:“烁儿只不过是被人利用,以至上当受了骗。这勾连外敌之事,并非有意为之。你们刑部可要分辨清楚事实。” 他三番四次地出言打岔,其他三王皆露出不悦之色。范步燃心里憋不得事,道:“清者自清,倘若他真的事先并不知情,各部门的大人都在这里,难道还会分辨不出来吗,中山王何必杞人忧天?再说楚大人公正廉明,案情之巨细,皆以证据为准则,也没什么不妥的地方吧。” 丁峻道:“公正廉明,那就最好。” 楚涵理道:“两位王尊稍安勿躁,案情重大,诸多细节当然都得了解清楚。下官身居其职,绝不会徇私枉法,有冤必平,有罪必定,事实是怎样,那就怎样。” 随后又将大会的不少亲历者唤上堂来,听取证言,宣读证词,展示证物,各种程序都过了一遍。不知不觉,这一案子竟足足审了两个时辰。 等到堂审最后,已是午夜时分。 楚涵理执起厚厚的案卷,宣读结果,道:“飞皇山敌人入侵一案,经审论断如下,人犯丁宇烁勾连外敌之罪名,不成立。但私自以非法手段帮助外人进入大会,扰乱大会的公平公正,以致酿成大祸,令我国上百名同胞受害,此罪一;对二皇子殿下大逆不敬,屡屡以下犯上,此罪二。经谨慎斟酌,人犯丁宇烁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,判其削去皇家所发修炼资源,永世不得入朝任职,并择日流放西境。” 丁宇烁顿时如一团烂泥般瘫在地上。丁峻神色像吃了死苍蝇一样难看,道:“楚侍郎下手,未免太重了些吧?” 楚涵理合上案卷,平静地道:“丁贤侄其罪,皆有法可依。如非念在是功臣之后,恐怕惩处还远不止于此。” 丁峻道:“他是有过失,但又不是故意做的,大会上死了人那只不过是个意外,怎能全怪在他的头上?再说那樊……那二皇子当时尚未恢复皇室身份,何来的以下犯上?狩猎大会上实力为尊,岂以身份高低而论?当时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对二皇子出手,其他出手的人是不是也能说他们以下犯上?如此定罪,简直荒谬之极。” 楚涵理道:“其他人出手,乃在大会规则允许范围之内,丁贤侄却是完全出界了。既然脱离了规则范畴,说其以下犯上,并无不妥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