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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说你的想法,卡洛恩。”
麦克亚当侯爵依旧这么问。
“你在节日庆典之后的打算、想法。”
“它和博洛尼亚学派有关系,即便截至之前,就有了很大的关系。”
“我暂未‘打算’到丰收艺术节之后那么长的时间。”范宁说道。
“知道今天拉瓦锡成为沐光明者的事情么?”麦克亚当提问。
“听说了。”
“那几部席卷如今世界现代乐坛的作品,听过没有?”
“当然,在我院线全程‘直播’。”
“各类新兴团体的飞速成长,有没有了解过?”
“一部分。”范宁作答,又摇头笑道,“侯爵大人,你问的问题都很重要,是每一个‘有所想法’的人必须考虑到的,但其实,我却没有那么在意。”
“它们中的一部分,会落入我掌控之中,且没有什么悬念,而另一部分,又不算那么重要。“
“如今的艺术界,今后的艺术界,我在意的,是那些院线底层的投资人,能否过上与他们的情怀与努力相匹配的、稍宽裕大气一点的日子;是那些规模日趋增加、但与孩子们的需求相比、仍显得杯水车薪的‘音乐救助’名额,还能不能再多扩充一点;是我们的院线什么时候可以进一步提高‘艺术普及’的资金比例,让各地出现更多更好的‘青少年交响乐团’和廉价的‘生而爱乐’演出场次;是我苦心推行的‘四大基础课程’、‘宁氏教学法’和‘院线考级大纲’等等,对那些渴求艺术辉光的‘普通人’,能不能够带来真正的帮助.”
麦克亚当的眉宇间露出深思之色。
“也许您听完后会觉得这算什么?”
“但有趣的是,以上,恰恰才是我‘危险’的来源。”范宁笑着抿了一口茶。
“我一步一步登阶,从‘锻狮’,到‘新月’,这些,当局不会在乎,我从低位阶有知者,到今日的邃晓三重,这些,当局也不会在乎。神秘领导艺术,即便我升到执序六重的高度,也未必赢得了波格莱里奇。他们不仅不会打压,反而会报以赞扬与鼓励,鼓励我有朝一日,升得更高。”
“但问题就在于,我这个人好像并不是一门心思盯着‘掌炬者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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